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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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張放一怔, 雖說心下猶疑,但還是馬上就打開光腦撥了過去。

沒過一會兒, 他面色沈重的掛斷光腦號:“撥通了幾遍一直沒人接聽。”

“在忙?”

“不是,剛剛我嘗試著給爸您也撥了個視訊過去, 您的光腦毫無反應, 但我這邊卻仍舊提示我無人接聽。”

幾人心下一沈, 面面相覷。

如果這個時候, 他們還不知道這附近有危險, 那麽他們也就白活了。

幾人馬上低頭對自己的光腦檢查了一番,張放則果斷取出這次見面時, 範錦瑤送給他的全新戰鬥機甲,將機甲扔了出來,大聲道:“無論怎樣, 先離開這裏再說。”

範錦瑤也從空間鈕中取出自己的女士機甲:“媽你坐我這邊,張琨你和爸坐放哥那邊,那邊的空間大……”

談話間,幾人已經準備就緒,登入機甲。

只沒等張放和範錦瑤的機甲跑出多遠,距離幾人原先站定的地方不遠處,一個接一個的爆炸聲接連響起。

大地劇烈晃動,樓層強烈震顫,驚起了軍區的一眾將士。

這明顯是由五級以上熱武器造成的爆炸波動,讓軍區當權者心生不安,馬上向下詢問緣由。

“發生了什麽事?”

“回將軍, 根據地面震動波中心地帶顯示,爆炸地點,位於軍區與軍區醫院的正中地帶。”

“那裏?那裏不是前天已經發布公告,禁止人員踏入,準備重新規劃下一輪的練兵區域了嗎?”

“回將軍,是的。昨晚已經將那塊區域暫時封鎖住,並且立起了禁止踏入的告示牌,設置好了智能巡視的機器人。”

“那現在是怎麽回事!快查!”

……

同一時間,軍部各位大佬的辦公室中,一聲聲“查”的命令被逐層下達了下去。

軍區醫院中,袁正朗看著剛剛被送到軍區醫院中的張放幾人,咬得牙花子都快疼了。

明明他都已經提前幾分鐘打電話過去,沒想到最終卻還是沒有逃過這一出。

現在看來,不是張放幾人所在的區域信號隔離太過,就是他打過去拜托的那個人存在問題。

“醫生,他們的情況怎麽樣?”

“沒什麽大礙,幸虧他們提前察覺危險,想要逃離那片區域,否則,如果再靠近一點,恐怕等找到他們的時候,就已經是碎塊、拼都拼不好了。”

“不不不,醫生,我肯定是相信咱們軍區醫院的醫術,我只是想問,他們幾個大概什麽時候能醒?”

“這個嘛……暫時我還無法確定,快的話三五天,長的話,可能就需要一周多。畢竟他們這次受到的傷都不算輕,最好還是要在修覆艙中待到肌體完全恢覆正常為止。”

“那我南溪丫頭怎麽辦?醫生,我能申請現在就為她和張放檢驗一下血緣關系,或者直接抽取張放的血液,現場制成覺醒血瓶給南溪丫頭用嗎?”

“這位病人家屬請冷靜,病人張放他現在還失血過多,並不建議抽血……”

“還有張宇那個老家夥呢?”

“病人張宇他也失血過多……”

“醫生……”

“這位病人家屬請冷靜……”

……

半晌,被醫護機器人被迫按在椅子上冷靜的袁正朗,依舊恨得咬牙切齒:“早知道就不該聽南溪丫頭的鬼話,說什麽不著急慢慢來,這不計劃完全趕不上變化!現在怎麽辦?!難不成讓我去砸張家的覺醒血庫?話說張家的覺醒血庫藏在哪兒來著……”

剛剛聽到真相、現在還一臉懵逼的張放:“……張放那個小子真是好命,竟然有一個像我閨女這麽好的閨女,這真是……不、不對!他們現在都在裏面躺修覆艙了,那我閨女怎麽辦?!”

他才認了一天的閨女啊!

“張放!你給我趕緊醒過來。”

“這位病人家屬,請在病房中保持安靜……”

……

郁一博幾乎在第一時間,就接到了牧南溪正在強制覺醒的消息。

沒有猶豫的,他取出被壓在空間鈕底層的張家覺醒血瓶,直接向軍區醫院趕去。

在趕往軍區醫院的途中,突然整個地面都劇烈顫動起來。

郁一博心下一緊,馬上跑到緊急制動的懸浮車窗旁,看著遠方滾滾的黑煙和火苗,陡然生出幾許不好的預感。

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,那個方向和位置,他怎麽越看越像是牧南溪所在的軍區醫院附近?!

沒有猶豫的,他馬上給牧封撥過去電話,詢問那邊情況。

等知道牧南溪所在的軍區醫院暫時沒事,但有事的卻是張放、張琨幾人時,他的心先是放松,接著又馬上提了起來。

這個時候,又有誰會向張放他們幾人下手?!

除了郎祺,不會是別人!

但是,如果他都已經向張放下手了,又怎麽會漏掉牧封?!

“牧叔叔,您也小心些,現在不要輕易離開軍區醫院,我馬上就過去……”

等懸浮車繼續行駛後,郁一博還在沈思,如果他是郎祺,他在搞掉張放幾人後,對於僅剩下的牧封他會怎樣處理。

要麽全部殺掉,不留活口!

要麽就要對方主動閉口,自發的放棄出庭作證,為他所用!

而現在看來,牧封的軟肋除了正在接受治療計劃的牧爺爺以外,就只有……奶昔!

想到這裏,他突然福至心靈的,將視線落到被他收在空間鈕中的張家覺醒血瓶上。

這瓶覺醒血瓶,是他通過老師的關系要到的,如果這都能被動上手腳,那就只有一種可能,那就是老師手下的勢力也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被郎祺做過滲透。

想起上一世,郎祺直到最後也沒有被扳倒,一直是老師屹立不倒的敵人,郁一博陡然心下一沈。

最好不是他想的這樣!

如果真是這樣,郎祺,你就死定了!

小半個時辰後,郁一博看著手中軍區醫院的最終檢測報告,慣常溫和儒雅的面尚冰寒似雪!

他不疾不徐的將這份檢測報告發給馮吉希,稍等了一會兒,等確認老師已經將這份郵件看完之後,他擡手撥打了個視訊過去。

“……心情如何?”

“呵,你還有心情問我心情如何?!這個時候不擔心你的小女友了?”

郁一博擡眼,雖然嘴角是翹起的,狹長的狐貍眼中滿卻是徹底的冰寒:“現在擔心也沒用,我只能寄希望於張放身體狀況好,好早點醒來告訴我,張家的覺醒血瓶都藏在哪裏。”

“為什麽不是早點抽他點血,現場制造覺醒血瓶?”

“軍區醫院中有內應,剛剛被抓了。”郁一博看著不遠處剛剛被押走的三位醫護人員,“張放人差點被藥死,現在即使能夠治療,但是他的血液,在短時間內也不具備被制作為覺醒血瓶的先決條件。”

“真是可惜,”馮吉希拉了拉略緊的領帶,他擡起頭,看到不遠處的秘書向他打出一個手勢,表示已經捉到內應,臉上的表情才略加緩和,“最近放你幾天假,郎祺那邊,不會讓他再蹦跶超過十天!”

“蹦跶一天我也嫌多!”

“但凡事總要講究證據,講究流程……”

“那老師,如果我再多給你幾項證據呢?”

馮吉希肅起臉龐,他仔細的看著他面前光屏中的這位少年,眼神犀利且嚴肅。

郁一博面色不變,任他打量。

半晌,馮吉希笑了起來:“你小子,哪怕我做了你老師,身上還是有那麽多我到現在都沒有完全掌控到的秘密和底牌。”

“老師只管回答我的問題就是。”

“那就讓他三天內,就搬去軍區牢獄中睡覺吧。”

郁一博翹起唇角,表情從冰寒緩緩轉為柔和:“老師,那接下來看你的了?”

“呵,你個小狐貍!”

“承讓,老狐貍!”

……

火!渾身都是火!

牧南溪感覺自己身上好像已經要燒著了一樣,灼熱到無法呼吸。

她想要走出這片灼熱的區域,想要飛上懸崖之頂那片青翠可見的綠林,想要將那些空中到處亂飛的預知畫面完全控制在手中。

但最終她卻發現,想要離開這裏,純靠走,可能永遠也沒辦法離開。

哪怕她將雙腳走得血肉模糊,哪怕她用來攀爬的雙手已經露出血肉白骨……

因為,想要離開這裏的唯一方式,就是逮住並擊破那些招搖亂竄的預知畫面,抓住它們、掌控它們、並消化它們!

牧南溪用幹澀的舌尖,舔了舔皴裂的唇瓣。

既然已經確認沒有捷徑,那麽縱使前途再坎坷,再布滿荊棘,她也要為自己拼出一條血路!

就像是蠶繭最終要蛻化為驚艷綻放的蝴蝶一般,所必須要經歷的那些痛苦一樣。

痛苦,代表著蛻變!

蛻變,則代表著重生!

而她現在,則是要去抓住生的希望!

牧南溪,你可以!

……

牧南溪的病房中,郁一博和牧封輪流看護。

雖然一般來說,覺醒艙外哪怕無人看護也可以,因為這裏全天都有醫護機器人在監控數據,即使真的出現問題,醫護機器人也會直接通過醫療設備將情況傳遞給醫生。

但奈何兩人都放心不下。

生怕自己一錯眼,牧南溪就會出現意外。

畢竟現在的她,不止是在經歷一場沒有覺醒血瓶的覺醒,還是一場由她自己主動發起的強制覺醒!

這其中的危險程度,從星際歷年開始以來,完成人數就沒有超過十個,更何況是從小就一直嚷著怕疼的牧南溪。

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。

到第三天時,覺醒艙中,牧南溪的數據越來越不樂觀。

幾人都急得上了火,每天好幾遍的跑到張放的修覆艙外,想要把他強制弄出全息艙,再被醫護機器人制服,如此往覆。

直至最後絕望。

因為這次直面爆炸中心的張放實在是傷得太重了,光屏顯示他一直處於修覆狀態,意識波顯示更是毫無蘇醒的跡象。

這種情況下,哪怕強制叫醒,也不一定能夠叫醒對方。

就在牧南溪覺醒的第四天,張家這次受傷的五個人中,張琨最先出了修覆艙。

面對神情焦急、臉黑似鐵的幾人,他先是怔楞了一會兒,然後問出了他出修覆艙後的第一句話:“我妹呢?”

郁一博&牧封:“……”

“南溪還在覺醒。”郁一博嘆出一口氣,將他推到一旁的醫護機器人手裏,進行最後的身體檢查。

牧封大力撓了撓這幾天沒心情打理的亂發,沒抱希望道,“張家的覺醒血瓶,你知道在哪嗎?”

張琨點頭。

郁一博接口:“那你能拿出來嗎?”

張琨再次點頭。

兩人目光一亮,緊緊盯住正被醫護機器人封住嘴、檢測呼吸的張琨:“你真的能拿出來?”

張琨直接大力點頭,差點沒將自己的頭點掉。

半分鐘後,醫療機器人檢查完畢,將人還給兩人,徑自將檢查報告上傳:“身體指標一切正常,最近一段時間,請註意休息和營養攝入。”

三人卻完全沒功夫關註它,只急切的看向張琨。

張琨先是在自己身上摸了摸,然後一拍腦門,打開他病房中的專屬儲藏櫃。

星際社會,病人病房中,都會有一個專屬的儲藏櫃,裏面用於盛放接收病人前,病人身上所穿著的衣物飾品等。

張琨彎著腰在其中翻找了一番,沒一會兒,就眼神晶亮的取出一枚小巧的空間鈕。

輸入指紋密碼,他從空間鈕中掏出一枚淺紫色的覺醒血瓶,迎著牧封和郁一博驚喜的視線,笑道:“這是我來這邊時,為南溪妹妹準備的見面禮……”

郁一博卻不管那麽多,直接拿過血瓶,就先往檢驗處跑。

牧封也有些心急,拉著張琨邊跑邊道:“你在來之前就知道了?”

“是、是啊,我在來這邊之前,就接到了我兄弟給傳過來的調查資料,當時就知道了。那天半夜我尋思了很久,就把我媽給我預備的覺醒血瓶提前拿了出來,準備給南溪妹妹當見面禮……”

牧封一巴掌拍在張琨背上,哈哈大笑:“哈哈,好小子,有你的,幹得漂亮!不愧是我幹兒子!”

檢驗處的檢驗速度很快。

幾人沒等兩分鐘,就接到了就檢驗處的檢驗結果:“覺醒血瓶成分正常,與891號覺醒艙覺醒者牧南溪基因配型相符。”

幾人驚喜異常,郁一博更是激動的完全放棄了以往的形象,一把摟住牧封的脖子上下晃動,卻被牧封一把揪了下來,粗壯的手臂改摟住郁一博的脖子,差點沒憋他得一口氣沒上來。

“我們申請現在就給891號覺醒者使用!”

“好的,請稍等。”

……

牧南溪看著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,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了!

此時,她身體的大部分血肉都已被削去,很多地方都露出瑩潤的白骨。

若是以往,只要這些個消極的示弱想法一在腦海中出現,就會馬上被她狠狠拋開。

她會在心中不斷反覆默念:她這是在覺醒!

這裏的一切都是假的!包括這具身體!

在這裏,只有她的精神才是真的!

只要她的精神不滅,那就沒有什麽能夠打得倒她!

……

無論任何時候,哪怕是謊話說了一百遍,也會成為真實!

靠著這獨有的阿Q思維戰勝法,牧南溪感覺她已經成功在這裏存活了好幾個月!

她甚至想著,她還能夠在這裏再存活幾個月,直至最後戰勝一切幻象,走出這裏,覺醒成功。

這是她經歷的第二世,她不能輕易放棄,因為就連她也無法保證,如果在這裏死亡以後,是不是就代表著永久的消亡。

她還沒給爺爺治好身體,她還沒去見一見她的親生父母,她還沒和眼鏡在現實中約會過,所以,她絕對不能放棄!

但是,以上那些想法全部都是今天之前。

今天,她卻真實的有些絕望。

因為,就在今天,在與那才那份預知畫面的力量對抗時,她左腿腿骨被完全攪碎,消失不見。

疼,無處不在!

疼,深入骨髓!

她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腿部,哪怕她用精神催眠法完全催眠自己,也無法讓自己不去忽視這些疼痛。

今天,她為自己制定的,每天至少戰勝三個預知畫面的任務還沒有完成,而下一個離她最近的預知畫面,還在距離她五六百米遠的巖漿上飄蕩。

她想,她該是要馬上過去的。

哪怕是爬,她也要努力的爬過去!計劃不能隨意終止,因為一旦停滯不前,那麽接下來,就很可能不會有繼續的那一天。

然而,雖是這樣想著,但是失去腿骨的劇烈疼痛,卻讓她渾身都在不可自抑的打著顫,動也無法動彈。

只不讓自己痛呼出聲、浪費體力,就已經耗費光了她的全部自制力。

疼!

真的好疼!

眼鏡……

郁一博看著覺醒艙中,因為疼痛身體都在不可抑制的打著顫的牧南溪,心慌、擔憂和疼痛充斥心間。

哪怕他當初覺醒時,也是從這個階段過來的,但只當時那種程度,他就感覺像是耗盡了一生的堅持、幸運和體力,他不敢想象這三天,在完全沒有覺醒血瓶的前提下,牧南溪是如何堅持下來的。

沒有覺醒血瓶,就代表著,牧南溪的覺醒的危險和困難程度,要比正常情況翻上數倍!

就連疼痛程度,也會比正常情況下疼上十數倍不止!

更何況她還是強制覺醒,困難和疼痛程度又要持續翻倍。

雖然星際也有傳說,覺醒時經歷過越多苦痛,覺醒後得到的能力就會越強大,但那也僅僅是傳說,更多的沒有覺醒血瓶的覺醒者,都沒能夠成功邁過這一關卡,止步於覺醒過程中。

再然後,就沒有然後了。

甚至在覺醒過程中活活被疼死的先例也不乏多見。

郁一博攥緊拳頭,看著正在為覺醒艙裝載覺醒瓶的醫護機器人,開口催促:“麻煩能快點嗎?她現在很疼。”

“好的,馬上。”醫護機器人不厭其煩的回答他。

“叮!”

“嘀!891號覺醒艙覺醒血瓶安裝完畢,鑒於覺醒者現在身體與精神狀況都處於高度緊繃狀況,將會馬上加大覺醒血瓶的施加濃度。”

“3、2、1!”

“覺醒血瓶中覺醒元素開始釋放……”

隨著覺醒血瓶中覺醒元素釋放,本是淡藍色的覺醒液中,逐漸染上了淡淡的漂亮的紫,似幽謐的紫蝶在水流中驕傲展翅,也似神秘的花瓣在天空中慵懶飄揚。

三人屏住呼吸,緊緊的盯著覺醒艙中牧南溪的表情,以及艙前的巨大光屏,只覺得這逝去的每一秒都是煎熬。

直至最後,郁一博最先註意到,光屏中牧南溪覺醒的各項數值,真的開始逐漸脫離危險的黃□□域,才舒出一口氣。

按照這種速度,可能今天或者明天,奶昔的各項數值就會回歸到正常的綠□□間。

郁一博擡頭,用他本人根本沒有發現的顫音真誠感激道:“真是太好了,小舅子幹得漂亮!”

張琨詫異回頭:“小舅子?”

牧封一把將郁一搏從張琨身旁推開,激動的情緒也是顯而易見,興奮大聲道:“別管他,他正在夢游呢。來來來,好容易你醒了,來和幹爸說說你們那天都發生了什麽……”

郁一博看著已經湊在一起的兩人,趁兩人不註意,湊到覺醒艙前,輕聲道:“奶昔,加油。只要你這次能覺醒成功,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,一個關於我的、至關重要的秘密。”

覺醒艙中,自從進入覺醒狀態之後,就一直面色通紅的牧南溪沒有反應。

郁一博輕輕嘆出一口氣:“算了,那種秘密,就不該有重見天日的那一天,如果你沒有聽到,那就算了。”

說完,他轉過身,和正在張家周圍掘地三尺的袁正朗分享喜悅。

有了覺醒血瓶,就相當於增加了幾倍的成功幾率!

這個好消息,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多給幾個人打過去電話,分享分享自己的喜悅。

撥打視訊時,郁一博的思維繼續發散,總感覺,他好像忘記了什麽。

算了,等他下次想起來的時候再說吧。

牧南溪原先的出租屋內,鞏心宇捧著光腦恨恨道:“眼鏡那家夥竟然把我加進了屏蔽名單,不接我電話?!他在搞什麽鬼!趕緊把光腦還給我南溪姐啊啊啊!我要和我南溪姐通話!通話!”

張放等人受傷的消息,雖然由於發生在軍區內部,沒有洩露出去錄像視頻等,但由於當時的地面震顫感太過強烈,首都星上靠得近的居民都有震感。

星網上很快出現了各種猜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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